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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先生,你怎麼解釋呢?"
"他的腳被熨斗燙傷,我只是想幫他,沒什麼好解釋。"
"那為什麼你會光著上半身呢?"
"我的衣服皺了,他說幫我衣服燙平,我才脫了它。"
"可是他說你---"
"為了拉他我的手都被熨斗灼傷了,他的腳也燙到了,不信你們看看他的右腿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
 
這話一完,記者們馬上看向厲旭.....不放過的堵上小擴機追問~
 
"不是,那是他.....他一直靠近我,我只是拿熨斗防身,誰知道他還是撲過來,被我灼傷了。"
"你胡說!這不是事實,你們別聽他的,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
"我說的是真的!被我燙傷手後他很生氣的把熨斗給搶走,還燙傷我的腳,讓我不能跑。"
"你!"聽著厲旭字字句句不實的指控,圭賢揪起怒目,氣得脖子爆滿青筋哽不出再多一字。
 
"喂,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人都到這來了!?"這時,更衣室陸陸續續引來工作人員以及各家媒體,包括待在攝影棚準備中的編導柯老大。
 
"你手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搞成這樣。"越過人群,柯老大來到圭賢身旁,看了看圭賢紅踵一遍泛起水泡的手臂,帶上關切的問。
"柯老大,這是誣陷,咱認識幾年了,你知道我不會這麼做。"
"詳細情況待會你再告訴我吧。"柯老大瞄了一下縮在角落的厲旭說
"可是....."
"呃.....各位記者朋友,不好意思,我看先讓曹圭賢到醫院療傷吧,希望大家在事情還沒查清楚前別亂下結論,這對兩位當事人都不公平,也相信曹圭賢為表清白,一定會依據真相回覆大家,OK?"
"柯老大,現在不說明白恐怕真相難辨,若與事實不符,不是應該讓曹圭賢現在為自己澄清一下嗎?"
"你們都看到了,兩位當事人都受傷了,要是延誤救醫倒致傷口發炎,相信大家都不想吧!"
 
就這樣,柯老大順利的把圭賢從記者人群中帶開了,沿路上經紀人滴滴呱呱的說了什麼,他沒聽,那些記者有沒有跟上來,他顧不了那麼多,滿腦子裡的畫面他還沒整理好,他知道厲旭的腳傷得不並不輕,更知道厲旭硬生生的陷他於不義,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呢!
 
傷口包好了,圭賢從急診室走來,好像特地的等候,一現身記者又來了.....
不過這回只剩下文字記者,向他做口頭訪問,沒相機沒有錄影,看樣子新聞標題已經落定,跟到醫院不過只是以他的傷勢在文字上做一個結尾。
面對媒體的訪問,圭賢再多只有二個字~謝謝!這是經紀人交代的,在事實未明朗前,為維護公司的形象,他是有義務滅掉衝動,吞下這口啞巴虧。
 
媒體,撒播消息的速度,就像飛沫傳染的病毒一樣可怕,還未登上版面的新聞,已私下以口相傳四處漫延,才剛離開醫院搭上計程車,老總馬上就打來電話,通知經紀人要圭賢回公司一趟。
 
站在老總面前,說自己被誣陷,說是熨板倒塌單純只為救人,有用嗎?在坐的二位上頭大老,以及經紀人,相信他嗎?
眼看著隔日一篇篇單憑幾張照片和厲旭那幾句回應就把他判死的報導,其實不管公司相不相信他,身在演藝界苦熬的五個年頭,前方的路是明是暗,圭賢心裡數。
 
安排好的節目通告,取消了。
已經在籌備中的專輯延期了。
電視劇預定的角色,擱置了。
 
果然。。。呵。。。這算什麼?
要延多久?要擱置多久?還是到此為止?
辛辛苦苦熬出頭的這幾年,圭賢不甘心,真不甘心.....
可是厲旭不見了,沒有救醫的資料,沒有備案的記錄,媒體卻當真的把他當成戀男癖的色情狂看待!
 
碰,鏘鏗~框啷~~
呆看桌上經紀人送來的晚飯,為避開媒體追問的麻煩,落得自己像個被囚禁的犯人般窩壤,吞不下這口冤,圭賢憤怒揮掃桌上所有物品!
 
小旭。。。金厲旭。。。你到底在哪!我得罪你什麼了!
反複一次又一次的問自己,可除了受朴炯植唆使的可能外,圭賢根本找不到厲旭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害他。無奈知道卻什麼也做不了,不見的厲旭,像影子一樣消失在黑夜裡,直到現在經過了一個月,還是沒有人能找到他。
 
鈴~~~客廳裡響起了手機來電聲,圭賢聽其聲源低下頭,從剛才被自己怒掃一空落至地面的凌亂物品中,拿起被飲料淋濕的手機,圭賢順手隨意用衣擺擦了擦,按下接聽鍵。
 
來電者是司機沈昌珉。。。
 
"圭賢,我找到了!原來金厲旭躲到甘川洞去了~"
"什麼?甘川洞?"
"我和朋友到釜山旅遊,在一間咖啡廳看見他,我偷偷跟著,之後看見他踩單車騎了很長的一段路,停在小道旁走進一間二層樓高的屋子,直到晚上他都待在裡邊沒有再出來,我想他可能住在那兒了。"
"你是說他現在在釜山的甘川洞?
"是啊!"
"那你呢?你在那?"
"我還在這看著,你快點來吧!"
"你要待在那等?"
"是啊!"
"可是等我過去加上轉車的時間,至少也要花上四小時才能到高鐵站了。
"不要緊,我怕他跑掉了,在這盯著比較安心點。"
"你不是說他應該住在那嗎?要走也不會那麼快,你找間民宿先歇著,我這就去準備,等我到釜山車站再打給你。"
"這樣~好吧,對了~你小心媒體。"
"知道。"
 
這電話一結,等了一個月總算盼到希望的圭賢,馬上到房間拿出背包,簡單塞了二套換穿的衣服,緊接著換上休閒服,為避免遇上難纏的媒體像空氣一樣無所不在,圭賢加戴一頂鴨舌帽還有口罩,能掩則掩的不讓自己一眼就被認出。整裝完畢後,離開屋子前圭賢又走回房間,拿了一瓶噴霧罐和一捆繩子塞進背包裡。
 
很快,選擇搭上計程車前往高鐵站的圭賢,花不到四小時就趕到了釜山車站,而後再依昌珉電話中指示在甘川洞的前哨站會合。
 
"不好意思,讓你在這耗著。"
"可以幫到你的忙這幾小時算什麼"
"來,把手給我。"
昌珉愣了愣,聽著話亮出雙手,可不太明白的他,這咀還沒來得及問,即便看見圭賢拿出一瓶不知道是什麼的罐子在他手心手背噴上了一層透明液體。
"這是......?"
"噴上這個就像載上手套一樣,不管你摸到什麼都不會留下指紋。"
"你想幹嘛?"
"這是以防不時之需,待會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如果不在我們控制內的話,必要時咱就弄暈他,把他帶走再說。"
"那怎麼可以!這是綁票。"
"我們冒然的出現,你說他會有什麼反應呢?跑開還是乖乖的聽我勸?"
"可是....."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現在沒有人知道他去哪,我要趁媒體還沒跟到他之前說服他。"
"......."昌珉沒有阻止,雖然不贊同,但為了幫圭賢一解冤屈還是配合著,但希望非必要之前能把人勸服,好讓圭賢得以洗掉媒體灌在他身上的臭名。
 
可能嗎?!
 
從巷口走出來的厲旭,一見他們就馬上調頭,一步加快一步走得急走得慌,別說是勸,想把人攔住都有困難了。
眼看前方的厲旭左拐右彎就要脫離小巷向著街口去,圭賢自知對城鎮的地形比不上厲旭熟烙,圭賢加快步伐趕在街口前堵人,逼厲旭拐進另一條巷子,最後和昌珉兩頭互應下,迫不得從身後朝肩背上給厲旭重重一擊!
 
圭賢以騰抱的姿勢抱著已經暈去的厲旭走出城鎮,和昌珉一起搭了輛計程車,沿路在離甘川洞梢遠的距離隨意找了間四人房的民宿暫住。
 
在10坪大的四人房空間裡,圭賢走到其中一張床輕輕放下厲旭,拿出事前準備的童軍繩,一頭綁在床頭腳,一頭捆住厲旭的手捥,接著又拿出大膠帶封住厲旭的咀巴。
 
"你想怎麼做?"
"叫他說出事實讓我錄下來。"
"你想要他承認自己說謊?呵~既然有心誣陷你了,又怎麼會乖乖就範?"
"看著辦吧!能勸就勸。"
"如果勸不了呢?"
"那就不要怪我來硬的。"
"你打算屈打成招?"
"不知道。"口吐這聲,圭賢沒氣心也沒力,眼掛茫然他真不知道。
"圭賢,我知道你急,不過你真的要冷靜點,別搞出人命了。"
"放心吧,只要他能說出真相,我不會為難他。"這是肯定的,縱然奪不回江山,還不到要自毀一生的地步,只不過他不想就這樣背著臭名淡出藝界。
 
幾小時後。。。厲旭漸漸醒來了,軀起雙膝縮靠在床頭前眼掛驚愣的對著眼前這位被自己推入冤井的人。
看著厲旭充滿畏懼的模樣,圭賢無奈深吐一息,解下自己緊緊拉鎖的眉間,壓蓋滿腹怨氣,好聲好氣的對他說~
 
"你不要用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求個清白。"圭賢拿出善意,但求能說服厲旭體會他的苦楚,而禁箇他是迫不得已,他已別無他法。
 
厲旭接受嗎?
 
縮在床頭的人依然軀著身子,垂低的頭厲旭沒有挑上一眼來看圭賢,也沒有回應任何一句話。這讓圭賢不免掉些了情緒,壓在心頭的怨也不禁向上攀了一層。不過圭賢還是抑制住隱隱浮動的這股燥,他不想弄巧成拙把人給嚇著。
 
再複一次,圭賢說了很多,感性的,折騰的,放低姿態挨心挨口盼著一絲同情,懇求厲旭能還他一個清白。
 
沒有用。。。還是沒有用。。。厲旭不斷飄著眼裡的心虛,避開圭賢盯鎖的目光,不說也不看的以沉默當是答覆。
 
揪看封口不吭一聲的厲旭,圭賢愈說愈生氣了,緊緊抓握厲旭的肩膀,在大聲呼喝中用手掌緊緊掐住厲旭的兩邊手臂,捉著他又擺又晃的質問他~"說啊!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你到底在怕什麼!"
"......."
"我和你無仇無怨,沒道理你要害我,一定有人指使你這麼做!我再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
"說啊!你到底說不說!"
 
愣看圭賢抓握的雙漸漸失控,唯恐這股氣壓不住,昌珉趕緊上前支開圭賢,要他冷靜點。
"你要怎麼冷靜,我的名譽,我辛辛苦苦熬過來才有的成就,全都被他毀了!你要我冷靜什麼!"把月來的憋屈,圭賢根本耐不住這把火,憤憤的甩開抓住他的昌珉,憤憤的說著話,憤憤的掃下桌上擱置的物品,拿起一旁的木椅向著厲旭高高舉起--
 
"圭賢!不要這樣。"見狀,昌珉驚一眼,趕緊伸手捉住椅子。
 
是,他想,他真的想!
可眼前,那雙充滿驚慌的眼眸,厲旭不止被他這個動作嚇到了,眼眶也泛紅了,漸漸冒出的水光一顫一顫閃著害怕.....愣看厲旭這副惹人憐惜的模樣,把在手中高舉這張椅子,就算沒有昌珉適時攔住他,圭賢也狠不下手。
 
"呵~你怕?我怎麼辦?這算什麼?算我活該嗎?活該對你留情,活該掉進你挖好的坑,活該碰上你這個載著面具的毒蠍子!"放下椅子,圭賢走進兩步,再次揪起怒目直盯盯的看著厲旭說。
 
厲旭抿著咀,撐那兩眼汪汪一愣一愣低下頭,圭賢充滿銳氣的眼神,他不敢再看。
 
"你以為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嗎?我告訴你,我不會就這麼算了,反正現在我閒得很,你不說我就慢慢在這跟你耗!"說完,圭賢轉身走出去了。留下的昌珉,等在厲旭慢慢平復驚嚇收乾眶裡的淚後,趁圭賢不在之時,用理性平心氣和的試著勸導,希望厲旭能拿出同理心,設想圭賢危及前途的打擊。
 
很無奈,苦口婆心說了一大堆,好話說盡不止,為搏取厲旭的心軟,昌珉還搬出圭賢在15歲時,承受父母早逝一個人生活的坎坷背景。沒想到厲旭還是不為所動,依然把著沉默一字不吐,沒擇的昌珉也失了耐心再說下去。
 
這時圭賢回來了,一手提著兩袋冒出暖煙熱呼呼的食物,一手提著裝有乾糧以及生活用品的大袋子。昌珉接過手看了看圭賢所買回來的東西,他知道圭賢真打算在這跟厲旭耗著。
 
其實,他是知道圭賢絕對有這個決心,只不過面對始終沉默不發一語的厲旭,這要怎麼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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