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看守所...
 
"家豪,怎麼會這樣,好好的,大哥怎麼會自殺了?"一進到會客室,家揚快步走上前,揪著一把苦臉把口就問,滿滿的不安寫在臉上,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
"你要是看過報紙,大概就是那樣了。"
"什麼?你是說大哥真是為了面子?!"
家豪聳聳兩肩,不便表出任何想法
 
"爸呢?他知不知道?"
"新聞報得這麼大,他能不知道嗎?"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為我的事已經把他氣昏了,這次大哥..."
"你說呢?昏是一定昏,不過好在沒有爆血管,調養一下很快就會恢復了。"
"我真不懂,不就錢的問題,大哥怎麼會這麼傻?"
家豪帶下目光,輕嘆的鬆了口氣,為這事實吐出那沉默的莫哀。
 
"我不相信只是這個理由,我看這背後一定有人在搞鬼,就像我一樣被陷害!"
聽著這句,家豪愣了一下,閉一眼挑上那目光,有些傻眼的看著眼前,還在為自己找藉口的哥哥
"家豪,你回去跟爸說,叫他查清楚到底是誰!"
再聽著,家豪暗自心裡悶呵一聲,可笑這完全沒感到一絲羞恥或慚愧的人格。
 
"我覺得這個人不是那麼簡單,說不定他還會想辦法讓我翻不了身,甚至想讓我跟大哥的下場一樣。"
又是一句,家豪當真受不了的哽斥一聲
"夠了,二哥!"
"啥?"
"你下藥又強奸,不只一次,更不只對一個女人~~這都是有畫面作證,而且還是你自己存心錄下來的!。"家豪瞠著緊緊揪鎖的眉間,毫不避言的端出真相。
"你想說什麼。"
"我很好奇,難道你都不覺得內疚嗎?還是心中有那麼一點點罪惡感都好。 "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勾引我,我根本不會上當!"
"怎麼你還會認為這是陷害?你根本是在給自己找藉口!" 
"你有沒有搞錯,在這個時後你跟我說這些?你這是在教訓我嗎?"
"我只是就事論事。"
 
"用不著你教,總之你回去告訴爹地,提醒他多留意大哥常接觸的人,一定可以查出這個人到底是誰!"
"你以為父親承受大哥死去的打擊後,還有心力去管你的官司嗎?"
"他會,爸一定會想辦法保住我的。"
"你省省吧!滿腦子只想著自己,你關心過爸的健康嗎?自己幹的好事有本事就自己扛,別老指望爸幫你收拾爛攤子。"
"你這什麼態度,我是你哥啊!"
 
"你才知道嗎?"
"啥?"
"你有把我當是你弟弟嗎?呵~也對,到底咱不是同一個媽生的,也幸好不是,要不然...恐怕我的人格可要跟你們一樣了。"
"你說什麼,你這什麼話!"
"........"
"我知道了!是你,一定是你,處心積慮就想把我跟大哥吃了,好讓你自己可以獨攬大權,繼承旭昇!"
 
傻眼的,完全沒有一絲慚愧的羞恥心,不單是毫無悔意,竟然還把著懷疑來看待他?!
 
"呵~你真是沒救了!"無端被質疑的指責,家豪亮著那不敢置信的目光,呵出一道鼻酸,呆愣的遙遙頭,冷冷的撇下一句後,不為自己多作解釋的起身離開了~
 
獨留的家揚,對家豪表出的反應,當刻有什麼的感覺?什麼想法?
無藥可救的思維,臉上再多的都是不甘~~
家揚,還是固執著,硬生壓柞內心所應該有的省思。
 
"陳家揚,先別走,你還有訪客,有人要見你。"
 
才剛站起的身子,監所警員把進門知會一聲,要他坐好等著。
是誰呢?爸爸?不會的,爸應該還在醫院...
那會是誰呢?律師?還是父親的左右手?
 
二分鐘後,門拉開了,家揚撩頭挑眼瞥看走進來的人,原來是...
眼前,年約30的女人,載著一副墨鏡,手拿一份文件,在踏進門時頓了一下,沒打算卸下墨鏡的走到桌前,在家揚對面坐了下來~
 
"沒想到妳會來看我。"家揚帶上目光瞥看了女人一眼,眼裡破例的閃過了一絲愧疚
"別給我那記虧欠的眼神,我不會領情。"
"聽你的口氣,你不是帶著情份來看我。"
"怎麼你認為我們之間還有情份可言嗎?"
"要是你來是想跟我離婚的話,那妳不用白費力氣了,我不會簽的。"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綁住我嗎?就算你再上訴,只要罪名成立,我都有權單方面訴請離婚。"
 
"既然這樣,就等著吧。"
"我真不明白,你鎖著我有什麼用,你根本不愛我,為什麼不乾脆放我走?"
"我也不明白,嫁給我六年,你吃好住好穿好,什麼名牌哪一樣你少買了,就算我對不起你,也讓你享福這麼多年,現在我落難了,你要在這時後拍拍屁股走人?呵~~你真容易!"
"早知道你不會這麼好商量,話說我不想多說,也不想做得太絕,這份離婚協議書,希望你想清楚。"
 
擱下文件後,這女人...也走了~~~
而家揚眼裡的不甘更濃更深了,僅管面對這決裂的情局,沉重的危機,家揚依然認定這只是個難關,也依然深信著父親一定有辦法有本事讓他全身而退。
 
真的可以全身而退嗎?
 
始終,在商場上有頭有臉的陳兆昇,兒子家揚所犯下的迷奸案,可說是完全敗盡了他的面子,原本寄望能在初審之前私下解決,無奈這遲遲找不著的關鍵證人,沒能將案子壓至枱面下,為守住集團以及個人良好的風評,陳兆昇不再強求去尋找破點來為兒子洗去嫌疑。
甚至~~連人情人脈也省~~
可以做的也只是請個王牌律師,看看能否險中求勝,死馬當活馬醫。
 
為悍衛面子,放棄了作奸犯科的兒子,可萬萬沒想到的,幾天後傳來的噩耗...
好端端的兒子,竟然為了錢自尋死路?
這對擁有憶萬產權的陳兆昇來說,何其難堪!
尤其對警方所陳述的死因,以及新聞所揣測的源由,都讓他無法接受,更質疑這當中背後,是否猶如家揚猜想的,有個設下陷阱的神秘人?倘若真的是,可要怎麼才能找到這個神秘人?
 
三天後,陳兆昇出院了,精神狀況恢復良好的他,僅管喪子之痛讓他撕心裂肺,可為了進一步了解導致家耀尋死的原因,陳兆昇沒有一絲怠惰,早早派了二名親信,暗中調查近半年來,和家耀來往密切的友人,還有女人...
 
 
陳家別墅的庭院外,駕車駛回到家中的家豪,把著手煞車還沒拉上時,猶見熟悉的身影從另一輛車子走下來~
(南哥,丙叔?)端倪眼前這兩位所處兆昇經理級的前輩,在這上班的時間點前來拜訪,心思縝密的家豪,馬上起了疑惑,揪腦地猜索著,也猶豫著是不是該跟一步查探。
 
總被父親遺忘的他,雖然看得多想得多,對父親卻知道得很少,了解的也不多,為這好奇心,猶豫的雙腳還是踩上來了,輕腳漫步的走上二樓,走到書房外,倚著門邊靜靜聽著裡頭三個人的聲音~~~
 
(怎麼樣,發現什麼?)
(在公司上上下下的員工裡,少爺除了公事上外,私下並沒有和任何人有所互動。)
(是嗎?一個都沒有?)
(是的,除了偶爾少爺的女朋友來找他,會跟她一起走,其他少爺幾乎都是自己一個人離開公司)
 
(那位女朋友呢?)
(她叫王曉桐,在二個月前已經出境了,但不知道她去了哪一國。)
(什麼?既然你查到她出境記錄,怎麼會不知道她搭了哪班飛機?)
(記錄上她是飛往法國,不過我們查過當地人口,找不到她的名字。)
(怎麼會這樣?)
(我猜想她可能改了名字,也有可能她備用二本護照。)
 
靜了一會~~
 
(你們說...她會不會是帶走大筆資金捲款逃走,逼著家耀想不開的人?)
(這樣看的話,是有很大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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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聽到這,楚在門外竊聽的家豪,耳邊隱約聽見腳步聲,趕緊地退至一旁找遮掩,視著走上來的人,前頭是在家打理了20年的芳姨,可後頭帶著這位...誰呢?
仔細地往腦裡搜索,可怎麼也記不起任何名字來湊上這張臉。
 
扣扣敲了二聲,門推開了,芳姨引入書房,而後自己一個人退出書房。
還是一樣好奇著,這個人在父親的棋盤裡,又是扮演什麼角色呢?
謹慎地,家豪左右顧看,再次貼回門邊。
 
書房裡~
前來的男子從掛在身上側背包裡拿出一只光碟片,遞至桌前
"這什麼?"冷冷垂下目光看著擱至眼前的光碟片,陳兆昇語帶嚴肅的問
"據悉,陳老爺兒子家耀喜歡品酒作樂,這二天,我分別到陳家耀常去的幾家酒店查訪,調閱近一個月以來監視影像,我把所有記錄截取在這片光碟。"說完,男子豎一豎眉,示意等著陳兆昇自己放來看。
 
拿起光碟,陳兆昇將它放至光碟機,靜待幾秒後,瑩幕亮出影像,雖然並不清晰,甚至還有些模糊,不過還是可以認得出兒子的身影~~那是養了35年的兒子
男子沒有解釋,安靜的讓眼前這位委託人陳兆昇慢慢掃過影像,讓他自己看出端倪
 
剪輯的內容不斷切換畫面,亮出不同的室內景物,不同的人面,不同的時間點~~
陳兆昇帶著那雙不定的眼神,補捉一幕過一幕的畫面,漸漸地目光開始有了焦點,直盯腦子裏過慮出來的人影...
"他是誰?"沒有多問,陳兆昇盯著螢幕,肯定的直接把話問上。
很明顯,他已經看出來了,男子也沒有多囉一句亮出答案~
 
"他叫曹圭賢,酒店裡的人都叫他 King哥,一星期至少會來消費一次,每次和他一起來的,不只家耀,還有其他老闆級的人物,包括...前些日子你要我追踪的李赫在。"
"李赫在?!"對這未料想到的關係人,陳兆昇半恍然的開始在腦中浮上疑點。
"另外,還有個巧合,這位阿King 不止和李赫仔一樣也從事公關經紀行業,同時也是股票經紀人。"
"看來我兒子搞上期貨,就是這人從旁聳恿了。"
"這可能性很大,我想家揚的案子應該也是他們從中作梗,似乎...是有計劃的。"
"為什麼這麼做,我兒子跟他們有過節嗎?"
"要是有過節,家耀怎麼會聽信阿king?家揚又怎麼會接觸李赫在的小姐?"
"如果不是,那又是為了什麼?"
 
男子聳聳兩肩,不為未經證實的可能多作任何揣測。
陳兆昇看了看男子反應,再看看待在一旁觀聽的兩位親信,則各自懸著若有所思的眼神。
                  
"李總(丙叔),你怎麼看?"
"呃~"難以其口的,丙叔似乎有著顧忌
"你儘管說。"也似乎,在陳兆昇心中已經有了預設方向
"陳老闆,這.....真的不好說。"
 
房外,靠在門邊的家豪,聽到這裡內心飄過一陣涼,捱著自欺欺人的期待,等著房裡誰來說這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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